胡桂兰回头瞪了杨青山一眼:“怎么还杵在外头,你不是说要给念娣冷敷和包扎吗?”转头又安抚秦念,“念娣别怕,青山手艺好着呢,不会弄疼你。”

杨青山手中确实拿着装着冷水的玻璃罐头瓶,还有绷带,但他是打算指导他娘来着。

但他娘安抚过屋里那陌生姑娘,就直接出了屋子,临走前还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只迟疑了一秒,杨青山抬脚走进了屋子,将手中事物放到床前柜上,目光落在她搭在床边的右脚上。

脚上袜子褪了一半,露出的脚踝明显肿胀。

他抬起头,刚要说话,床上的姑娘抢在前头开口:“杨同志,可以先关上房门吗?”

杨青山一愣,眸光沉下来,就见床上瘦弱的陌生姑娘瑟缩了一下,他沉默地起身,走过去关上了房门。

冷风被挡在门外,秦念感觉暖和不少,不过她要求关门不仅仅是怕冷。

所以,在杨青山拿起玻璃罐头瓶时,秦念缩了缩脚,开口道:“我们先谈谈。”

杨青山头也没抬:“包扎完再谈。”

话音未落,裹着毛巾的罐头瓶就按在脚踝上,冻得秦念倒吸凉气,浑身发抖,但小腿被杨青山的手握得紧,半点动弹不得。

又冷又疼,连带着额头的伤口也疼起来,等到绷带包扎好脚踝,秦念已然忘了要跟杨青山说什么了。

杨青山用毛巾擦了手,拿过凳子坐在她对面,脊背挺直,目光沉沉盯住她道:“秦念娣同志,我明天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