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啊难得!

她好久好久没遇到过……这样丝毫没有头绪的毒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殷迟枫都起了,楚洛还在奋笔疾书,按照每样虞寂渊开的药以及殷迟枫的状态情况摸索着推断毒药的成分可能。

然而单是一个导致“头痛欲裂”的毒草,就有成千上万种。

更谈何本身没毒或者不会导致头痛的草药,但是两种甚至三种以上一起服用,反而会头痛。

殷迟枫站在床边穿衣服,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凝视不远处的少女。

虞寂渊早就回去睡觉了,楚洛沉迷学习早就忘了那些有的没的,反正殷迟枫也没赶她,索性趴在那儿将这本卷宗全部看完。

没了外人,她大大咧咧地脱了鞋盘腿坐着,一头青丝倾斜下来,垂落在椅子上。厚厚的卷宗被她翻到了最后几页,而满桌上都是写着推理的宣纸。她偶尔来了灵感神色舒畅奋笔疾书,偶尔咬着笔杆蹙眉沉思,脸上黑红色狰狞的伤疤也在那昏黄温柔的烛台下变得柔和了不少。

这画面岁月静好。

还有几分养眼。

直到寝殿的门开合了一下,楚洛才惊觉已经到了早上,而殷迟枫已经走了。

她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伸了个懒腰。

听说殷迟枫从不去上朝,也不知他每天早出晚归的是要去干啥……

芹葙推门进来。

“小姐。”随着她鱼贯而入的,是几个端着托盘低眉顺眼的宫女,“殿下吩咐奴婢,让您用完早膳,就去休息。”

芹葙笑道:“殿下如此贴心关心别人的时候,可是极少呢。”

那是因为我可能能救你家殿下的小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