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笔杆琢磨了一会儿,提笔写下三份毒药,依旧以毒攻毒。

幸好她喜好毒草又十分爱钻研古籍,不然这些毒药配里含的那些现代灭绝的毒草,写不出来就尴尬了。

“你医术是跟谁学的?”虞寂渊看完,忍不住问她,“楚家是将门世家,也没听说过祖上有行医的啊……”

之前他还在芹葙那里打听过,这位楚家的嫡女性情张扬傲慢,七分的琴艺能吹成十分。若是有如此能力,怎么会藏着掖着谁也不知道?

虽然虞寂渊语气疑惑,但同时也传递出来一个信息——楚洛是真的会医术。

而且水平绝对不低。

楚洛带着面纱,丝毫不慌:“家师低调,不让外传,恕不可奉告。”

“那你怎么会想到学医啊?”

女子学医可太少了,尤其还是世家贵女。

楚洛对答如流:“为了保命。”

“保命?”

“虞公子不知么?我不是楚二小姐楚钰宁,我是她的妹妹楚洛。”看着虞寂渊惊讶的神色,她一本正经编瞎话:“我跟我娘深受楚家主母以及所有下人的排挤——半月前,我娘为了护我不被主母毁容替嫁,挨了好些闷棍,今日偷偷去看她还看到她还被罚跪在祠堂里抄佛经,吃不饱穿不暖还不找大夫给她瞧……我若不藏拙学些东西保命,我们娘俩早就没命了。”

虞寂渊一时间不知该震惊楚家竟敢偷凰换凤做出这等欺君的事,还是该同情这个小姑娘。

高门大院,腌臜事儿真的是太多了。

楚洛转头,看向殷迟枫,“所以,太子殿下对臣女的提议,考虑的如何?”

殷迟枫坐在窗边,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殿内的九枝灯奢华烛火的光亮打在他完美的侧颜上,昏黄的灯光让殷迟枫的眉眼棱角都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