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鸽倒是不敢真的做什么伤害人的事情,他只是很窝火。

上一次偷了邻居家一桶油漆去找李诵其算账,还差点搞出大事,这次,他就把洗衣液装在玻璃瓶里,想吓吓这个可恶的盛柠樾,连玻璃瓶都是临时在垃圾桶里翻出来的。

盛柠樾随手点了些菜,没急着问什么,而是看着余鸽道:“给你来一份大碗米饭?”

他因为胃病,吃的不算多,他周围的人吃的也都比较健康养生,所以有些摸不准这正在长身体的小家伙应该吃多少。

余鸽手指扒着桌沿看他,小声询问:“还有、还有比大碗更大的碗吗?”

“……”

盛柠樾索性让老板上个木桶来,木桶饭是清河市的特色,有些客人不愿意总麻烦老板盛饭,就上个木桶,想吃多少自己盛。

小饭馆客人不多,老板对他们几个长相不凡的年轻人印象颇深,便优先给他们去准备了。

正午,暖阳冲破阴云,斜斜停靠在门栏上,一阵噼里啪啦地碗筷声过后,余鸽总算是吃了顿饱饭,盛柠樾盯着桌上两个空了的木桶,问道:“现在给我讲讲你的事吧。”

余鸽吃饱喝足,精气神十足,又秉着吃人嘴短的羞愧心,断断续续地阐述了一遍他比赛的艰辛路。

桌上三人个个眉头紧蹙,许久,还是顾司尘先问了句,“你能保证,你所说的这些没有丝毫作假么?”

“我可以的!我没有病,不然你们给我安排检查。”余鸽眨眨晶亮的眸子,清秀的一张小脸上都是紧张,“我……我自己没有钱去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