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曼笑容灿烂的点头:“是啊,我们互相说下家庭条件吧?我先说。”

十九岁,父母双职工家庭吃饱穿暖的水平,普通嫁妆,她个人初中毕业就走家里人情到副食品厂食堂工作了,每月工资二十八块,粮食供应三十六斤。

骆致成也说了自己的条件,二十四岁,两代干部家庭,本人大学机械专业毕业、七级工,月工资九十八,粮食供应四十四斤,与爷奶同住且老人都有退休金,父母在本市另有房子。

陈曼曼发酸,皇帝真是命好呢,到哪儿都是高起点,不过她也不怯。

“骆同志,你觉得我怎么样?我不贪你家钱,以后过日子各花各的。”再挣呗,她多活那么些年,又从陈红兰记忆里看到了未来发展,陈曼曼不相信自己和家人还能成为炮灰。

骆致成凤眼和前世如出一辙,眸子漆黑,他冷淡的颔首:“可以,但是得尽快结婚。”

“好啊。”

约定第二天见面时间,陈曼曼和骆致成细谈了一些内容,主要是回家如何跟家人交代,他话少她早就习惯了,陈曼曼将预备好的内容教给他,各自汇报父母。

到了星期天休息,骆致成拎了两样礼上门拜访,随之陈曼曼跟他到医院见骆家老爷子。

又一个星期天,骆致成、骆奶奶以及媒人上门提亲,二人正式定下婚事和结婚日期,再一个星期天两人领证,与此同时,朱银萍急急忙忙套新被子,跟人换布票、工业券准备嫁闺女的用品,紧赶慢赶到今天婚礼。

结婚真累啊。

不过可以开始看戏了,梦里陈曼曼忍不住笑了,笑声轻轻地,闭眼假寐的男人听的清清楚楚。

骆致成眼前浮现太宁二年冬,椒房殿内的情景。

御前太监慌慌张张来报发妻陈皇后晕厥呼吸微弱,太医院太医悉数赶去正在医治,他预感不妙急急回了椒房殿,只见到她平躺在绣床之上,面色平静带笑,只是不再睁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