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上的流莺叫江蔓,虽然一身标准流莺艳俗打扮,脸上也是浓妆艳抹,但还是遮不住年纪小的稚气。

总归打眼看着在十八到二十岁之间,没有二十岁。

而这样的年纪,江蔓已经在红尘里翻滚好多年了。

究竟是多少年?

大概是从她十三四岁开始,那年她终于来了月经。

也是那时她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了一些,毕竟之前一直当小乞丐,吃不饱穿不暖。

比起一直当乞丐,来了那个之后顺势成为了流莺的一员也是像她这样的人最终好归宿。

她还年轻,身体健康些,也不用太担心自己早早得了脏病。

江蔓想过了,等挨过这几年,她就不干了,存点钱去另一区住下,出摊子干个小生意。

好命的话说不定到时候她存够了钱还没得什么要命的脏病,还可以找个不嫌弃她的人结婚,过她一直羡慕的好人家的日子。

这样的念头一直在江蔓的脑海中转悠,藏在心里,未曾和别人说过。

这般想着,江蔓挨打的哀嚎声也渐渐小了,她咬紧了牙关,低着头。

正在打骂她的男人,江蔓原本是要勾搭他的,可是这看着憨厚的男人突然暴起打骂她。

江蔓知道这种男人必定是平日里受尽憋屈,所以来这里泄愤了。

这种事她不是没遇到过,之前也有几回。

那些男人不和她干那事,只是单纯地辱打,好一点的会在情绪平静后都给她一些钱,坏一点直接走了,她只能落得一身伤。

每每遇到她只能忍,不忍的话,只能是她倒霉。

一个流莺,一个也许是某某公司的小职员,除了乞丐是个人都比流莺高人一等。

就算找条子来,也是她的错,顶多是把那男人说上几句让他走,然后那些条子转头来和她要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