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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确实忙,可也没有那么忙,只是傅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待在这儿,她无法忍受母子克制的生疏。

哪怕这是她一手造成的结果,她早该预料到的结果。

陆在河将拿起的草莓放回原位,极短地缓了缓,面带笑容转身说:“好。”

他转过身时,傅容终于看清陆在河的神情,看见他的笑容,傅容心里涌起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欢愉的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般。

傅容极快地向他走去,在陆在河的注视下伸手抱了抱他,陆在河怔松两秒,矮身靠向傅容,也伸出手。

电话再次打来,铃声滴滴作响,傅容说:“那我这就走了。”

“嗯,我送您下去。”

“不用,就两步路,你待着吧,别送我。”傅容将人松开,快步走出门,陆在河跟了两步,打开门看着她的背影。

“回去吧。”傅容按了电梯,冲陆在河招手示意,陆在河点点头,看着傅容进入电梯后才将门关上。

房内很快只剩下自己,陆在河后背抵着门,低垂着眼挤鞋柜上的免洗消毒液,指腹揉开搓匀,空间弥漫着消毒液的气息。

傅容的来访十分突然,离开也十分迅疾,陆在河却并不如面上那般平静,他此时就像是被风吹撩过的湖面,思绪不宁。

在门口磋磨片刻,将心头的情绪悉数压下,陆在河回到厨房洗掉了空盘,又按照剂量吃了今日份的药,电视已经在放下一个节目,窗外淅沥沥的声音响起,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