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吃了这么多次亏,裴烈仍然会在长亭掏出新玩意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心来“捧场”。
长亭懒得同他解释,只是向江清寒说道:“师兄,看好了,是这么用的。”
她说完将体内灵力慢慢灌入手下风扇,三片叶子便哗啦啦地转了起来,然后对着裴烈就是一通狂风乱舞。
裴烈:“……”
直到裴烈额发都向后仰去,长亭才收了神通,转向裴烈,语气诚恳地问:“师弟你看有诈吗?”
看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
裴烈警惕地想了一会,然后伸手:“给我看看。”
风扇的使用十分简单,只需要将灵力灌入镌刻在底座的阵法中就可以了,十分简单方便。
裴烈尝试灌入少量灵力,几片叶子温吞地吱呀吱呀转起来。
等了一会发现无事发生,裴烈尝试着加大灵力,风扇便咻咻得转了起来,他将扇面对准长亭一雪前耻。
可长亭只是闭上眼,很欠扁地喊道:”好舒服啊。“
啊字被她拖长音,在风扇前发出一阵类似金属的共鸣,听着十分有意思。
于是他转过身:“师兄,好像真的没有问题。”
说完便将风扇转过对准自己,他也要喊“啊”。
长亭还没来开口阻止,只见裴烈转过风扇的时候,飞扬的头发反应不及绞到了后面的小圆盘,很快一大截长发送了进去。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啊”,江清寒抬手就是一道风刃划过,只见身后一大截长发便缓慢地飘了下来。
于是两边看起来很不对称,显得有几分滑稽。
在场三人顿时没了声音。
这要是其他人头发缺了一节,可能还好说话。
可现在缺了头发的是裴烈,他这人没别的爱好,唯独对自己一头秀发十分爱惜,每天早上起来和晚上睡觉时第一件事就是先给自己顺毛。
所以,他的头发,就这样没了一节?
裴烈愣了一下,有点懵地抬头看向江清寒。
江清寒颇有些心虚地避开眼,他未经同意便私自做主的确不够周到。
但这不事急从权吗?
裴烈知道这个理,于是他的眼神慢慢地移到长亭脸上,像是找到出气口,眼神十分凶恶地盯着她。
长亭本来憋笑的脸陡然僵住,不由讪笑着后退几步:“师弟,这不怪我啊,又不是我干的。”
但显然面前的人听不进去,手心倏尔蹿出一团火焰,眼底也是倒映着两团怒火。
他是单系火灵根,于控火能力天赋异禀。
长亭小小地后退两步,猛然向后一跃,她刚刚所在的脚底下就被扔了一个火球,晃了两下便熄灭了,只余一缕黑烟。
她目瞪口呆看着脚下,长吐一口气说道:“你来真的啊?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风扇是你自己拿在手上玩的,头发也是师兄给你剪下来的,我都没沾手,你往我身上扔火球做什么?”
裴烈咬牙切齿:“怎么和你无关?东西不是你做的?”
要不是长亭做了这个小玩意,他头发能缺一节?
说完又是一个火球扔过去。
长亭侧身躲过,语气也带上薄怒:“不是,你这不对呀,要是你吃饭不小心噎死了,还能怪卖米的老板和种田的农民?”
裴烈:“不能,但我能把你给炖了。”
以理服人看来是行不通了。
长亭弯腰双手按在地上,几人脚下的地如水波晃了一下,裴烈脚下突然生了几个突刺,将他逼退不少距离。
长亭是土系单灵根,擅长控土之术。
她看向裴烈的眼里便带了两分得意,像是在说,刚才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
裴烈两只手燃起了火焰。
……
两人到底不敢在求学堂放肆,交手两下便从堂内转到了堂外。
江清寒最开始还打算喝止两人不要打闹。
转念一想,刚好看看他们最近练功有没有偷懒,于是默默在一旁观起战来。
几个火球连着向长亭飞来,她侧身避开,以双手撑地,地面在一个呼吸间冒起一道薄薄的土墙,两颗闪避不开的火球砸在上面,很快偃旗息鼓,然而这道脆弱的土墙也分崩离析。
江清寒看了心下轻轻摇头。
虽说是认真的切磋,但到底不过是玩闹,裴烈的灵力是收了五分力道,很明显攻击放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