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楚老师也明白启无明是另有所图，“你是故意这样做的？”

“老师误会我了。”启无明摇头，“使用那支笔答题，只不过是我想到的破局的方法，而老师你的反应是意外之喜。”

启无明说的是实话，在决定与笔仙合作答题之前，他就已经基于各种条件推测了考场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其中最严重的一点就是他使用的工具因为有自主的意识，可能会被算作作弊。

可介于工具和作弊之间的界限到底是什么，就很灵活了。

那些题目对启无明来说非常简单，只依靠自己就可以完成全部内容，那么这个范围，就有了可商量的余地。

以他自身的情况进入到这个副本，为了平衡副本，他的行为一定是被允许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启无明才会反复的与笔仙磨合，将答题作为本能，尽可能的缩短答题时间和尽可能的让他的动作衔接自然。

练到最后，除非是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不然很难从他的动作中发现端倪。

唯有老师瞬间决定与他同流合污帮他遮掩的反应，是启无明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在内的。

“你以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想要借此来威胁我？”

“老师你怎么觉得会是威胁呢？分明是合作共赢。”

“和你合作，呵！”

楚老师嗤笑一声。

那怕启无明考试成绩再好，也不过只是她的一个炫耀工具，就算是没有启无明，自己又能怎么样？

如果想借着这个把柄来拿捏她，这个交换生可就想错了。

“有一个老师作为六班的新老师，不仅资历最浅，班里的学生成绩也是最差的，面对其他几个班级老师的欺压，她只能忍下去然后变本加厉的还学生身上。

然后她的学生成绩越来越差，每日受到其他老师的嘲笑与谩骂也就越来越多。

终于有一天她看到了一份成绩排名可以十分靠前的卷子，而且整整提前了40分钟交卷，这张卷子成为了压垮这个老师最后的一根稻草。”

“你闭嘴！”

“楚老师，你拿着与我同流合污得来的成绩四处炫耀，趾高气扬的打击其他老师的时候，心中是不是觉得非常的爽？”

启无明听着楚老师的呼吸变得急促，话语中更是加了一把火，“你没有办法再戒掉这种爽快的感觉，所以才不愿意将请假条给我，你想让我每一次都考到第一，然后满足你的虚荣感，对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除了刚才的条件，你说出来，我可以尽可能的满足你。”

楚老师已经彻底进入了启无明的节奏中，自以为很克制的后退一步，却不想已经彻底丧失了主动权。

启无明这番话只是为了试探这件事在楚老师的心中占据了多少的分量，而现在他已经试探到了答案，这没必要再跟她演戏了。

只见启无明将自己手中握住的钢笔往楚老师的面前推了推，“不是我不想跟楚老师交易，而是下一场考试，我真的没有办法参加。楚老师硬逼我参加的话，不仅不会再得到这次的殊荣，说不定还会暴露上一次考试的内幕。”

“这笔——”

“诚如老师所见，能够帮助我答题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那既然这样，你岂不是没有了任何价值？我又为什么要给你请假条帮你呢？”楚老师猩红着双眼，满是怨毒得看着启无明，刚刚才有希望进入天堂，骤然就落入到了地狱。

启无明伸出一根手指，“我需要这一次机会，这样我才有时间去找可以让我答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