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灯小声嘟囔:“这伤有你的功劳。”

“……”雍极浦不说话了,对准伤患把药膏妥帖地贴上去。他指尖轻轻蹭过腰间的细肉,既痒又烫,挠动最敏感的神经,余热一路烧到元灯脸上。

时间似过得极慢,元灯在心里暗暗数着分秒,终于听到雍极浦说:“好了,起来吧。”

元灯如释重负地把衣摆往下一拉。雍极浦的视线在他的腰部停留片刻后,淡淡地挪开了。

“该回家了。”

元灯抱起书包和小袋子:“回西临水岸吗?”西临水岸是元家和雍家住的临湖别墅区,素以价高无市著称。

雍极浦为他打开车门:“嗯。”

夜灯向远处蔓延,在视野里晕开一片昏黄,前方汽车的红色尾灯为夜晚添了几分悸动。元灯窝在副驾上,又提起今天问雍极浦的问题。

雍极浦沉默片刻,问道:“你为什么想去?”

元灯转过头看他,对方正专注地看着前路,脖颈上的疤浅了,下颚线清晰流畅——这人是个自律克制的斗士,永远向前,如果他不能跟上他的步伐,大概只能被落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因为想学到些新东西。”想变成更优秀的人,期许能有朝一日能像一棵木棉一样陪在他的身旁,与他分担寒潮和风雷,共享流岚与虹霓[1]。

“那就去。”他终于侧过脸看了眼元灯,眼角似弯了一下,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浅淡的赞许。

元灯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笑了。

当晚,元灯收到章季同的回复:[好,那我拉你进群。海选的题目很快就会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化用自《致橡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