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父哼了一声,道:“别开心这么早,筹备婚礼还得两个月呢。”

即使被告知还有两个月才能举行婚礼,也丝毫不影响元灯雀跃的心情。

第二天他哼着歌坐上车,让司机送他去学校。清晨薄雾微凉,湿润的水汽夹着馥郁的花香从敞着的车窗钻进来,拨动元灯半阖的眼睫。

昨晚因为太兴奋而失眠了。

元家坐落在僻静的富人区里,山道长而蜿蜒,他的学校离家也有一段路程,他可以在这段时间补补觉。元灯的小算盘打得响亮,人歪倒在座位上,抱着抱枕准备入眠。

车辆转了个弯,车速明显放缓。元灯睁眼,懒洋洋地问了句:“怎么了?”

司机恭敬道:“前边雍家的门刚开了,我怀疑雍少爷一会儿要开车出来。所以我就让了让。”

哥哥?

元灯的眼一霎睁得溜圆,睡意顿无。

“停停停!”元灯叫停司机,急急地解开安全带就往下跑。

雍家他来过很多次,门路熟得很,七绕八拐直奔车库。车库的门已经开了,昨天他坐过的那辆车从车库里缓缓驶出,坐在驾驶座上的正是雍极浦。

见到是他,元灯那颗急切的心被安稳地放回了原处。而他刚才跑得太急的后果也显现出来,险些抻到旧伤未愈的腰。元灯吃痛地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腰喘气。

“干嘛跑这么急?”

元灯抬头看他,扶着腰,忍痛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没事。”

雍极浦打量他,皱起眉头,道:“你这不像没事的样子,嘴唇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