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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从风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晦涩不明:“有些烦罢了。”

胡宴凑近了捏他脸:“烦啥?烦公务?你当初可是雄心勃勃地说要做宰相的,现在还没当上官呢,一点破事就把你烦成这个样?”

云从风摇头:“不是公务。”

“那是什么?”

云从风不说话了,闷头喝酒。胡宴见问话不成,也懒得问了,独自喝了几杯。云从风忽然一头倒下来,差点滚下去。

“哎?哎。”胡宴一脚勾住他腰带,费力地俯身弯腰把他拉了回来。摆正他的脸,拍拍脸蛋:“喂?喂喂?醉了?真醉了?”

云从风好像睡着了一样,不过呼吸间酒气浓郁。胡宴左看右看了半晌,确定他是真的醉过去了。小心翼翼把他搬到自己腿上来,摸摸他的头发,捏捏鼻子。还是熟悉的模样啊,就是……就是……

哎。胡宴叹了声气,怅然望向远方,转生这么多天了,他心还是空落落的,没有落到实地。

而且,花费巨大精力去窥探因果,不仅毫无收获,还伤了元气。不然他也不会额外花费精力去寻忘忧酒了。

思虑一起,忧愁愈多,一口忘忧酒下去,味道突然变得复杂了,还有些难喝。胡宴强忍着咽下去,舌尖乍然弥漫开丝丝回甘,愈来愈甜,一种很清爽不腻的甜味,似乎还有莫名的缭绕香味,令人昏昏欲睡。

胡宴眼睛眯了又眯,躺着的云从风忽然叽里咕噜说起梦话。胡宴好奇,俯下身听了听,没听清楚。

云从风咕噜了会,含含糊糊地说起脏话来了,还是很委屈的小声,哼哼唧唧。胡宴忍不住呵呵笑,趁着酒劲,低头吧唧亲了一口。

若在平时,他定会面红耳赤,可现在忘忧酒酒劲效力一齐上来,他无所畏惧,亲完了扛起来,朦朦胧胧的,得意忘形地唱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过路的小新娘子,掀起你的盖头来……”唱得上头了,还神经兮兮地拍了下云从风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