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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压力来源于比他优秀的师兄姐,他可以离开抱璞山。但是刘怜冬的压力来自于他的父亲,他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父亲的施压了。

无端起,满心悲凉。

“云兄要不要也来玩一玩?”刘怜冬挑衅式地邀请。

他放下酒爵,微笑:“乐意奉陪。”

弓很沉,刘怜冬给了他一枚铜扳指。他戴上试着拉了一下弓弦,弓弦韧性极佳,空弹出去,声音清脆悠长。

搭箭拉弦,弓如满月。

方才刘怜冬射金花的时候,那个舞女哎呦的时候,好像带些哭音?

那么沉的金山茶,缠着头发坠下来,一定很疼吧?

“东风花外小红楼,南浦山横眉黛愁。春寒不管花枝瘦,无情水自流。”

“檐间燕语娇柔,惊回幽梦……”

梦字一出,云从风射箭,紧接着“难寻旧游”又是一箭,“落日帘钩”第三箭,三箭只中一人。

那舞女盘起的发髻摇摇晃晃,倏忽三千青丝垂下,金山茶顺着瀑布滑落下来,其他银钿金钗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好!”众人轰然叫好,白玖嚎了一句:“神乎其神!”狂拍巴掌。

刘怜冬笑容不改:“想不到云兄在射箭造诣也如此身后,在下自愧不如。”

云从风颔首:“刘兄客气了,你我不遑多让。”

那名舞女披头散发,捧着金山茶而来,口称恭喜,柔顺地跪在云从风脚下,云从风一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