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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池霁和”根本不算,他很没有道理地坚持认为。

“怎么不说话?”李锋遒问。

池霁和坐在他对面,刚送进嘴里的米饭粒囫囵咽下去,张了张嘴:“andy说明天晚上聚餐,你……会不会比较忙?”

“不会。”

“哦哦,好的。”

简短的一个话题结束,池霁和不知道继续说什么。明明之前相处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沉默,可他现在就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由头。

“陶吧的老板打电话过来,说我们做的东西可以上色了。”李锋遒说。

“陶吧?”

“嗯。”

池霁和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反而有点茫然,“哦”了一声就低下了头。

纳德医生说,失忆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种潜意识的表露,但也有可能和原本的人截然相反。

所以,恢复记忆的池霁和其实并不那么喜欢陶艺吗?

李锋遒有点焦急,他的情绪像破壳的种子一样,要探头出来作祟。

不是这样的,他说如果池霁和恢复了,他们之间就会像之前那样,可是那种隐隐挣破某种桎梏的念头,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他不能够相敬如宾相安无事地坐在池霁和的对面。

他想要他的靠近。

张牙舞爪地破坏欲缚上他四肢百骸,他心不在焉地用余光去看池霁和。素白的盘子倾斜着落下一只,砸在地上,像滴水溅石一样击起细碎的瓷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