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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需要一个先决条件。

关于池霁和的先决条件,只是池霁和本身。如果是恢复记忆的池霁和,他们会像之前那样相处;如果是现在的池霁和,他们就像现在这样相处。

这是固定的。

他不能做到与现在的池霁和,像之前那样相处。

没有办法剥离抽身的不是池霁和,是他自己。

就像做题,还是做题,这是他能够解得最好的,永远都是正确答案的唯一的东西。

池霁和还是失忆的池霁和,条件没有改变,而他要改变对待的池霁和的方式,去改变解题的步骤。他无法做到。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办法让池霁和离开。”

“我想请你,换一个方法。”李锋遒说,“如果现在离开他,我可能会失去理智的。”

“简直……”陈路德笑得勉强,“像一句很完美的情话。”

“这不是情话。”

陈路德知道在李锋遒的意识里,这是坦白的实话。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特殊的个例,那些自以为是反复劝导的话像一个闷棍砸在他的脑袋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以为李锋遒是那个猎人,没想到他是小兔子尾巴上沾的一点尘,心甘情愿地跟在它身后。

“你知道吗?”陈路德忽然笑起来,“你这样的,在我们普通人的世界里,叫爱得死去活来。”

“请找一些照片来吧,或者常用的,或者很有纪念意义的物品。”陈路德说,“我们会尝试对他进行引导回忆,甚至可能进行不同层次的催眠,当然,会控制在安全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