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蒋宥白把外套盖在头上，那股气味更浓了，没一会儿他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蒋宥白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沉睡中鼻尖总是萦绕着清甜的气息。

醒来时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墙上的时钟显示为晚上11点10分。

蒋宥白大概算了一下，他在没有吃安眠药的情况下，居然闻着曲柠外套上的气味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5个小时。

蒋宥白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即便靠安眠药睡着了，也睡不安稳，总是不到三个小时就在一片血色的噩梦中醒来。

这一点只有他自己以及他的心理医生知道，连赵小蕊也不清楚，一直以为他只是作息不规律。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自然入睡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更不记得一觉睡上5个小时是什么滋味了。

今天他却因为曲柠身上的气味睡了5个小时。

蒋宥白心里冷哼一声，心想这个小骗子也不算毫无用处。

“蒋老师，您醒了？”旁边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

蒋宥白微微抬眼，看到曲柠一脸乖巧地站在自己面前，那双杏眼清澈柔和，浅棕色的瞳仁如琥珀般干净，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机。

然而在蒋宥白心里，越是看起来单纯无辜的beta，心机越深，就像眼前的小骗子。

“这外套是你的？”蒋宥白冷着脸把外套扔在一旁。

“嗯。”曲柠点头，“我怕您着凉，所以……”

不等他解释完，蒋宥白便没什么耐心打断他的话：“外套还有谁穿过？”

曲柠微微一愣。

片刻之后，他想到了什么，窘迫地说：“您放心，这件外套是我前几天刚买的，已经洗过了。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穿，没给别人穿过。”

他以为蒋宥白嫌外套脏。

蒋宥白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