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就听见了卫决笑了一声，这笑声带着餍足，他满意地用手指轻挠着她的下巴，像逗小猫一样，“谁爱我？”

孟清宁下巴被他的手指挠得很舒服，憨憨地道：“我。”

啧。

卫决继续逗她，“你爱谁？”

孟清宁突然娇憨地笑了一声，她睁开眼眸，那双眼眸一片迷离，像秋日的湖水波光潋滟。

“卫决。”

她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卫决一顿，以为她清醒了。

“卫决，我爱你。”

孟清宁又说了一句，说完，她自己又在那里意识迷蒙地笑。

完全不知道，她刚才那句话威力有多大，话语虽然很轻，轻得就像一块小石子扔进了他的心湖里，却荡出去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绵绵不息。

如果说前世为她死，到死的时候有那么一丝不甘，不甘她那样被人践踏，不甘自己没有得到她，那么现在从听到她这句话之后。

卫决觉得，上一世仅剩的那一点不甘，在此刻全部都消失了。

他的脑海里，耳朵里，胸腔里，全部都是她说爱自己的那句话和样子。

他想，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他凑过去，额头抵住她的，声音嘶哑。

“我也爱你。”

“嗯。”孟清宁应了一声。

“很爱。”

“我知道——”

“你知道？”

“嗯。”孟清宁低低地笑，“我知道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