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歇”也委实松了口气。
肢体略显僵硬,“陆雨歇”背过身,腰杆在月下挺拔得像根小竹子,颇有种美色当前不为所动的不屈气节。
唐烟烟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说她没有做傀儡人天赋的?她明明把陆雨歇阳春白雪的气质拿捏得妥妥的。
看了眼“陆雨歇”,确定他很乖很听话,唐烟烟赤脚上岸,拾起肚兜和底裙,唐烟烟不紧不慢地穿好,再系好腰带,披上轻纱。
乌发柔顺地披在肩膀,唐烟烟变出把小梳子,坐在岸边梳头。
简单地绾了个髻,唐烟烟从背后绕到“陆雨歇”身前。
她直接牵起他右手,预备为他渡内力。
这是两人分别前的“仪式”。
指腹摁住“陆雨歇”手腕,还没来得及给他渡内力,唐烟烟蓦地抬眸,直视“陆雨歇”平静无波的眼睛:“你身体怎么那么烫?你该不是要坏了吧?”
唐烟烟着急地踮脚去摸“陆雨歇”额头,顺着脸颊往下,又薅了把他脖颈。
体温确实挺高。
唐烟烟神色仓皇,她能不着急吗?
如此逼真的傀儡人,都是靠钱堆出来的啊!有的材料甚至万金难求,如果“陆雨歇”坏了,短时间内,她上哪儿再去找珍稀材料?
完了完了。
唐烟烟小脸苦巴巴,她悲伤地看着“陆雨歇”,二话不说地上前脱他雪白袍子。
维修机器前总要先找出问题在哪,拜托拜托,希望问题不大。
唐烟烟动作粗鲁,她本来就很着急,脱衣服脱得毫不讲究,用“扒”来形容更为恰当。
扯开“陆雨歇”腰带,唐烟烟双手拽住左右衣襟,正要往两边扒开,傀儡人的手忽然从袖中抬起,他掌心用力按住她两只小手,阻止她肆无忌惮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