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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烟烟趴在桌案,为自己点蜡。

混到这个凄凄惨惨戚戚的份儿上,也没谁了呜呜呜。

辰时末,棋玉醒了,他面色相比方才已健康正常许多。

唐烟烟直接同他离开蔷薇客栈,处处寻访沧澜境中的医馆。

沧澜境虽不能御剑使用飞行法宝,但有供通行的机械风筝。唐烟烟让机械风筝飞得低些,然后带棋玉一连拜访了十余家医馆。

然而多位大夫一听陈梵仙大名,立即摇摇头,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陈梵仙乃沧澜境媚药第一人。

其疯狂程度,简直教人叹为观止。

他每年都要研究出上百种媚药,每天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准备去床上实验药效的路上。

术业有专攻,这般敬业程度,远远将旁人甩在身后,是以无人能追得上他的步伐。

“姑娘,你那媚药叫什么名字?”年约半旬的大夫问。

“枕上春。”唐烟烟回忆着报上名字。

“唔,”大夫捋着花白胡须,为他们出主意,“其实一般媚药死不了人,能床上解决的最好还是床上解决为妙。如果你们执意要解,不妨试着赶去参加六日后的正一行拍卖会。那里每年都会拍卖贵重的法器丹药,其中就有早前收购的陈梵仙媚药。倘若你们侥幸买到枕上春,可以拿来给老夫研究,这样就能根据成分配出相应的解药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唐烟烟向大夫致谢,同棋玉离开医馆。

天色渐沉,火红霞光从地平线蔓延,空气似乎都被氤氲得缠绵浪漫了。

唐烟烟心事重重,解除媚药比她想象中更复杂,且艰巨。

看来她需要在沧澜境多耗费些时日了。

棋玉沉默地跟在唐烟烟身边。

沧澜境美如画,一座座桥廊与建筑仿若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