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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烟烟有所感悟地打开锦囊,摩挲着那团泥土。

她能察觉到土壤里残留的生息,这股生息或许是土壤本身所有, 亦或许是上古前的积累与沉淀。

万物有灵, 灵赋予万物生息。它们虽然不同, 却属本源。

既然资质差的人无法大量吸收灵力, 那由灵力赋予的生息是否能供人修炼?又该如何吸收呢?

唐烟烟陷入困境。

她仿佛回到学生生涯,为一个问题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甚至忘记时间的流逝。

中途陆雨歇醒来数次,两人说了些话,他复又沉沉睡去。

唐烟烟十分的焦躁不安,她蹙眉捡起一块锋利石子,直接割破手指,往土壤滴入几滴鲜血。她试图用血液感受聚拢那股生息,却毫无收获。

伤口仍在滴血,唐烟烟取下发带,在指上随意缠绕数圈。

摸了摸陆雨歇冰凉额头,唐烟烟侧身拥住他,把她的体温传递给他。

不知不觉,唐烟烟陷入昏睡。

她好似在做梦,又仿佛走进一个奇妙玄幻的世界。

她看到她的血在土壤中如游丝般行走,它越走越厚重,无数透明微粒粘在血丝周围,散发出浅浅的白光。

指尖发带不知何时散开,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与土壤有了微妙感应,鲜血似是媒介,那些极淡的白光经由伤口,缓慢地顺着她经脉游走。

再醒来时,唐烟烟前所未有的精神。

她流失的体力仿佛得到补充,不再虚弱不堪。

唐烟烟看了眼未醒的陆雨歇,起身盘腿打坐,运行小周天。

那些陌生的生息在她体内到处乱窜,好似不知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