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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陆雨歇不知何时醒来,他轻呼一声,跑到唐烟烟身边,惊愕地问,“这……这是一只兔子?”

“阴雪峡居然真有猎物?”睡得不深的李昀远也醒了。

唐烟烟拎在手里的白色兔子不大,与普通兔子无异,只是它那双眼睛特别红,像新鲜血液的颜色。

唐烟烟冷声道:“你们别盯着它眼睛看。”

李昀远陆雨歇立即察觉不对地别过头。

“老实点,”唐烟烟向兔子发出警告,开门见山问,“三年前,袁君俭是被你放出去的?阴雪峡的古怪是否与你有关?”

白兔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它瞪着那双血红的眼,仇恨怨毒地望着三人:“你们为什么要把他带进来?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白兔声音残暴,带着阴森戾气,可当它望向远处沉睡的袁君俭时,却温柔如春风。就像……像望着心爱之人的豆蔻少女?

李昀远张了张嘴,惊惧地扯陆雨歇袖子,结结巴巴说:“兔、兔子会讲话?”

陆雨歇很淡定:“我听到了。”

李昀远:同样身为青铜,为何陆青铜那般从容?兔子开口说话了啊啊啊啊!它是妖怪啊啊啊啊!你们脑子是坏掉了吗?我仙符呢我仙符呢?我要带你们逃命啊啊啊啊!

唐烟烟没空搭理他们,她面无表情和兔子说:“如果我没猜错,他是进来寻你的。”

白兔弓起的背逐渐放松,它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再看向袁君俭时,大颗大颗血泪往下掉,嗓音哽咽道:“不该来的,你们不该来的……”

还没掏出仙符的李昀远停下动作。

他再迟钝,也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这兔子说话,为何那般像为爱所困的悲情女子?

“你是任姑娘?”

“是,也不是。”

“阴雪峡的古怪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