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他为自己做的,她似乎只是一味的逃避,可扪心自问,她真的讨厌他吗?

若是旁的男子对她做那些,她会厌恶恶心,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他那么霸道的欺负她,她会羞愤,会气恼,但也会心跳如小鹿乱撞……

想到昨晚睡觉时那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她的脸颊骤然又滚烫了起来。

这些橙子杏儿给自己留了几个,剩下的都送到了父母和弟弟处,只是叮嘱红鸢,“别跟我娘她们说是贡桔,只说是外头买来的!

红鸢笑道,“奴婢省得。”

她去送橙子,杏儿在房中怔怔发呆,过了一阵子,她蓦地跑去库房,翻出了两匹软缎,又把自己年头新做的还没上身的一身棉袄拆了,把里头的棉花都弄了出来。

喜鹊进屋,看到她忙忙碌碌的样子就惊呆了,道,“小姐,你拆这棉衣做什么?过两日冷了就正好穿了,你把这棉花都弄出来,过两日穿什么?”

杏儿头也不抬道,“去年的棉衣不是还能穿吗?你帮我找出来,这两是晾晒一下!”

喜鹊咕哝道,“去年的都是旧棉花,哪有今年的新棉花暖和……”但是看着杏儿这大张旗鼓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好奇,“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呀?要不要奴婢帮你?”

杏儿脸颊有些发红,含糊道,“没什么,我闲着做着玩的……”

日子就在她一日日“闲做着玩”中慢慢渡过,杏儿针线活并不好,她拆了做,做了拆,不知道戳了几次手指头,等喜鹊看出她做的竟然是一副男子护膝和手套时,别提有多惊讶了。

十一月初十,凌晨卯时,天色依旧昏暗一片,只有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亮着几颗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