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通觉得蹊跷,查验家中产业时,才发现自家庄子和田地都没了,竟然都被母亲拿去做了什么“抵押”!

裴通十分震惊,去问母亲,哪知裴老太也说不清楚自家的庄子怎么回事,只说是给了赵夫人。

谁不知道赵家的产业现在都充了公,其他的那些田地早被她卖光了,有的是给杨舅爷填了赌博的窟窿,有些也说不清楚哪去了。

裴通都快气笑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母亲竟然如此胆大,家中还剩下为数不多的祖产,竟然全让她败活了个精光!

他还不能多问,再多说一句,裴老太就跳着脚骂他不孝,说家中的银钱都供了他父子俩读书!

至此,裴通终于心灰意冷。

他想不通,这么多年来,他和儿子两人节衣缩食,日日只吃粗茶淡饭,养家还都用的是他书院的薪酬。

儿子一年四季一身旧衣,去年童试考了全县第一时,还曾被人笑话过。

可再穷困,他也没敢卖过祖产,对他来说,那是父亲祖辈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馈赠,他若守不住,如何有面目去见地下的先父祖宗!

可现在,家中仅剩的产业全没了,只剩下了这一栋大屋!

早年煊赫一时,富甲一方,为整个清水县修桥铺路,人人称赞的裴家终于没落的只剩了一个空壳子!

裴通说不清楚心头是什么滋味,却不再劝母亲跟着自己,转头就让周大海找了个不大不小的庄子,又买了十多亩地。

裴老太听说庄子买上了,兴冲冲过去看,可她一离家,裴通就将家里的东西都搬空,转手就将宅子卖了。

裴老太去了,看到竟是那么小一个庄子,还不足家里以前那个的一半,当即就不满意了,怒气冲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