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燕比妹妹好些,她性子沉稳,能坐的住,但奈何底子太差,学起来也颇慢。

这样对比下来,田杏儿显的比两人聪慧多了,裴秀才课上夸了她好几回。

下课后,田杏儿照旧先走。

看着她的背影,裴娇一张写大字的纸都快给她划烂了,气恨恨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学的再多还不是跟咱们一样在家里头!”

裴燕看了妹妹一眼,拧眉道,“虽然我们是女孩子,不用像哥哥一样去科考做官,但认几个字总没坏处!不说旁的,就说你将来说了婆家,自已当了家做了主,总也要理帐做事的吧?”

裴娇最不耐烦听姐姐的大道理,撇嘴道,“祖母也是当家的,怎么就不用理帐做事?”

裴燕正要说什么,裴娇瞅了她一眼,得意洋洋道,“也是,祖母说了,凭我的容貌,将来肯定是嫁进高门大户,到时候使唤的人一大堆,哪用得着我自己辛苦?只有你们这样容貌平平的,才该多学些本事!”

裴娇自小容貌出众,裴老太太和来往的人夸的多了,她也自恃出众,对姐姐也毫不客气。

裴燕没再说话,低下头写字,眼眸却沉了下来。

田杏儿不知姐妹俩的口角,照常回去读书绣花。

三几日的功夫,她的一张帕子已经快绣成了。

阳光下,绣绷上的一朵海棠花含苞欲放。

浅紫色的花瓣,用数种浅色的丝线逐渐勾勒出花瓣渐层,花蕊嫩黄,层层叠叠,整朵花精巧绝伦。

在花瓣边缘,停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白色蝴蝶。

蝴蝶只绣了一半,但那只翅膀用丝线一点一点勾勒,停在花上竟像是活过来一般。

田杏儿看了看,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