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后面,看的还怪有趣的。

田杏儿跪在东厢房的屋檐下,前面有根柱子,她趁前头不注意,悄悄往柱子后挪了挪,这样柱子就挡住了她半边身形。

她跪坐在小腿上,把裙子叠起来垫在膝盖下头,腿麻了就小幅度的活动活动,倒是也不太难捱。

清风徐徐,送来花香,阳光又晒不着,还挺惬意。

田杏儿跪了一会就觉得无聊,开始低头数蚂蚁。

前院里。

胡娘子还在帮着秀荷洗衣裳。

厚衣服沾了水太沉,尤其是那些大毛的衣裳,胡娘子和秀荷合力,要冲刷好几遍,才能挂到太阳下晾晒。

洗了整整两天,胡娘子的手都搓破皮了,秀荷心下不安,几次劝她休息,胡娘子都笑笑,坚持帮她把衣服洗完。

这两日间,主仆俩的关系亲近许多,胡娘子把秀荷当成了妹妹一样照顾。

秀荷性子沉默寡言,嘴上不说,却开始亦步亦趋的跟在胡娘子身后。

到了中午的时候,眼见饭都要熟了,田杏儿还没回来。

胡娘子开始感到不安,叫过喜鹊道,“喜鹊,你去找找杏儿,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早上田杏儿走时,说是要跟两个姐姐学习,胡娘子也没在意,还叮嘱她和两个姐姐好好相处。

喜鹊答应着去了。

只是没过十分钟,就从后院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一脸惊慌失措道,“大娘子,不好了,杏儿小姐犯了错,被老太太罚着跪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