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杏儿听的清楚,都快气笑了。

这裴家老太太,还真不客气啊,连外面下人的衣服都拿进来让她洗,这是将她和她娘当什么了?

秀荷过来柔声道,“这肯定不是老太太的意思,贺嫂子的男人在外头,她常常把她男人的衣服拿进来让我们洗,我们都习惯了,杏儿小姐,这些事用不着你动手,我和喜鹊一会儿就洗好了。”

喜鹊殷勤的给她搬了个板凳过来,还端了一碟炒瓜子让她嗑零嘴。

田杏儿哪有什么心思吃,这老太婆摆明了是针对她,她躲过这次,下次不定又有什么花样呢。

不过这事倒让她对裴家改观了,裴老太太天天哭穷,说家里光景怎么怎么不好。

她娘和她节衣缩食,连吃饭都没什么油水,也就比田家强一点,能填饱肚子。

没成想还挺有实力的,不光有百十来亩地,还有个大庄子?

后院,大姑娘裴燕正坐在窗户边垂头绣花,一边竖着耳朵听裴老太太和贺仆妇说话。

贺仆妇一回来,就添油加醋把前院的事说了一遍。

说到田杏儿的手,气的直拍腿道,“您是没看到,那小丫头多狡猾,手就破那么一点皮,就大惊小怪的嚷着说要泡烂了,鸿哥儿马上要府试了,我怕她出去胡说八道坏了咱家名声,才没敢逼她……”

裴老太太一口气又堵在了胸口,气道,“那娇儿呢?她说她欺负她,她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