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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博书靠在冰箱上:“我觉得他还是很有可能心里放着易安哥啊。”

周与行觉得好笑,捏了捏弟弟的鼻子:“你怎么这么八卦?”

温博书撇开他的手:“我只是怕eric会很难过,但没人可以倾诉。”

周与行真的不知道怎么让他接受易安和三保之间纯纯的主仆情谊,干脆又转回了饭前的话题:“别管他俩了。我下午跟你说的,以后公司如果有什么要求,你自己决定不了的,来找我商量,不要什么不合理的都答应,知道吗?”

温博书点点头,又补充道:“哥,你把我想得太……太幼稚了……我没有那么……纯真。”

他都组织不好语言了。

但周与行大概懂他的意思。他和温博书分别在最纯真的年少,后来温博书经历的叛逆和到处吃闭门羹的求职,周与行都没有在他身边,他哪怕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温博书歪七扭八的成长,在面对本人的时候,还保留着不谙世事的印象。

但温博书,确实比他想象中更市侩也更坚强。

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温博书得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周与行想开车送他回去,外面太冷了,但温博书坚持不用,周与行没办法,临行前拿了顶帽子给他。

白色的毛绒鸭舌帽,温博书还年轻,戴着帽子很是青春洋气,他在周与行家待了一天,空调吹的脸红彤彤的,周与行压了压他的帽檐,指挥道:“出发!”

他送弟弟去地铁站,两人边走边聊,走到地铁站门口,温博书两手拎着个塑料袋放在身前,像个乖小孩,和他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