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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可以教他们画画!”

这是自那一句“开心就好”之后,在这长达二十多分钟里,池援听到迟骋说的第二句话,还不是对他说的。

这期间,不断地有去送餐盘的同学或无意或有意地路经他们,对他们道一声大差不差的祝贺或夸赞,迟骋总是眼睫微垂轻轻的一个点头便算是与他们打过了招呼,场面话全是坐在他对面毛江在回应。

池援有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错觉,仿佛这一场篮球赛结束后,迟骋又回到了池援最初认识他时的状态。

回教室的路上,池援悄悄地凑到戴国超耳朵边问了句:“超哥,你家骋爷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啊?没吧?他平常不也就那样吗?”

戴国超像个懵懂的小孩,眨着两只大眼悄声回答道。

“哦……”

池援有些相信了的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其实池援同学,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问错了人。

晚上放学,池援才刚进家门,电话就响了,是迟骋打来的。

“骋哥,咋了?这不是才刚分开嘛,就有事找我呀?”

“过来我家!”

“啊?你说啥?怎么了这突然的?”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池援心里一滞,拉开门拔腿就跑。一口气冲到迟骋家里,张口就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