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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女子本来不敢抬头,听见宴云河发问,才抬起眼睛瞟了一眼,见是鱼晚将王爷引来的,就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几名女子忍不住偷偷拭去了眼泪,但即便如此,她们仍是安静的。

鱼晚忙带着大夫去了一间小屋,宴云河也跟了过去,鱼晚在门口犹豫道:“里面狭小肮脏,王爷还是在外稍等片刻吧。”

宴云河道:“无事,还是先让大夫诊治,不用在意孤。”

鱼晚只得推门进去,就见这屋子果真狭小,进门就是两张床,那床还不是什么正经床,是用两条长板凳加个木板架起来的,人躺在上面连脚都伸不开。

上面躺着的两个姑娘都瘦的脱了形,病的不省人事,他们进来都毫无反应,大夫忙上前为她们诊治。

拉开衣袖,上面缠的布上满是血渍,解开一看,条条鞭痕已经化脓了。

宴云河沉默不语,只是一张如结冰的脸,却能看出他正在暴怒的边缘。

大夫为这二人诊治完,开了方子,擦擦额头的汗,虽然他不是没见过比这病更重的人,但此时王爷的压迫感却是前所未有的。

“还有其他生病的人吗?”宴云河看向鱼晚,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像是酝酿着风雨。

鱼晚拭去脸上不自觉流下的泪水,点点头,引着他们又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如此诊治下来,受伤的人数竟有十人之多。

等抓完药熬煮好,喂这些病人喝下去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期间宴云河也不曾离去,他像是要让自己看清这里,以便记下今天的每一个细节,时时提醒自己,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