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把他的反应收入眼底，突然有点后悔提起，不管是什么关系，他都不该再提，“你不想说就不要……”

“是。”宁辞紧紧攥住了衣摆，“我很讨厌他。”

这么多年，除了宁岚，宁辞再也没有和别人提起过江柏，可裴烬一问，他就想告诉裴烬，“他、他很自以为是……他不喜欢我。”

宁辞每说一句，就感觉呼吸更加困难。

“我不想看见他……一点也不想。”

“我很怕他，我也不想，但是控制不住……我很没用。”

“裴烬。”

裴烬已经重新走到他身前，在他身前蹲了下来，宁辞和他对上视线的瞬间，一句“你不要追我，不要喜欢我”卡在了喉咙口。

“我说过了。”裴烬不知道自己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生气，或是该懊恼，宁辞这个状态，完全不像是和江柏有过什么，反倒有点像是……自己之前欺负他的状态，“对不起。”

裴烬这辈子好像还没给什么人道过歉，他出生在裴家，含着金钥匙出生，无数人羡慕他，他从来没和裴远低头过。

宁辞愣在那儿。

“之前逼你和我谈恋爱的事情，对不起。”裴烬苦涩地笑了笑：“那会儿我确实不是真心，你应该也听过关于我的事情。”

关于他肮脏的人生。

“但是我现在，我很认真。”

“宁辞，我喜欢你，你不用立马拒绝或者答应，就像我说的，就等你笔记写完，成吗。”

裴烬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别不理我就成……这段时间你别不理我别躲我就成。”

“还有我之前说过，你可以试着找我求助。”

“如果你讨厌他不想看见他，都可以找我……随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