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深深地看了一眼太皇太后，跪了下来，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玄烨一直很感谢祖母的教导，也一直很听皇祖母的话，玄烨从来没有求过皇祖母什么事，但是这件事，玄烨想要任性一次，求皇祖母成全。

子嗣上，朕已经有了保成这个太子，还有四五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开枝散叶的责任已然完成。

朕不想朕的未来后悔。”

康熙的目光非常坚定，三跪九叩后，才慢慢退出了慈宁宫。

“真是混账东西！”太皇太后冷眼瞧着这一幕，心底已经对佟氏好感降到了最低。

“皇额娘，”太后担忧地扶着气得浑身颤抖的太皇太后：“何必呢？难道真的要闹得不可开交才行吗？”

太后抱着胤禛，美目中有些哀求：“皇额娘，别忘了当初先皇和您是如何决裂的，难道皇额娘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听到这句话，太皇太后身形一震，一双睿智沧桑的眸子有了一丝哀伤。

她的福临啊，当初也是这么决绝地求自己放过董鄂妃。

董鄂妃身体虚弱去世，她的福临以为是自己下的手，决绝地再也不愿意踏入慈宁宫半步。

太像了，玄烨实在是太像他了。

太皇太后恍惚见到了当初福临就是这么跟自己说话的。

心像是被bbzl 什么咬了一口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她的夫君爱惨了海东珠，儿子也爱惨了董鄂妃，如今她的孙子也要踏上他祖父，他父亲的老路了吗？

“罢了……”太皇太后似乎是想通了，她也懒得再管了，太累了，斗了一辈子，她太累了。

胤禛恍惚觉得，乌库妈妈一直挺直的脊背都伛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