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轻笑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帕，手帕传来腥臭的味道，暗红的血迹黏在上面，看起来非常恶心。

钮钴禄氏嘴角勾起一个很邪气的笑容来，捏着手帕的一角，直接扔进了壶嘴里。

轻飘飘的手帕，很快被滚烫的水漫过，一点点地沉到了里面。

“去，给我们盛宠的皇贵妃送去。”钮钴禄氏笑眯眯地挥手。

“咳咳咳”刚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苍白的脸涌上殷红，好像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健康。

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样，钮钴禄氏咳得非常难受，喉咙像是有石头在那里卡住，呼吸也喘不上来，有那么一瞬间，钮钴禄氏想直接死了算了。

可是就算死，她也要拉佟婉君下来，让她们一起在地狱相遇吧。

“呵呵呵”钮钴禄氏低低地笑了起来，既然赫舍里氏这么没用，那只能她亲自出手了。

赫舍里氏啊，真是一个废物啊。

佟婉君等了好久，也没见一个人来，干脆离开算了。

可是只要自己一打算离开，就有人要拦住她，说过一会儿，皇后就收拾好出来了。

“咳咳咳”就在这时，晶帘后面传来女子咳嗽得很厉害的声音。

佟婉君疑惑地转过头，就见钮钴禄氏在好几个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出来。

身形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飘走，脸色一点肉都没有，瘦骨嶙峋，看着就觉得可怜。

脸色扑了一层厚厚的□□，用来遮盖脸上的青黑，眼窝深深地凹进去，嘴唇涂上了艳丽的大红色。

佟婉君不由蹙眉，钮钴禄氏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