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一趟去县城,说不准啥时候回来,而且裴丽也不想让裴永兴一家知道他们家搬去了哪,不太满意这个时间,“今天就凑出来解决吧,过两天我们可没时间回来拿。”

可把你牛逼坏了,这就开始摆谱了。

家里刚娶了新媳妇,正是缺钱的时候,别说给两天凑不出来,一个月都说不准。

冬云气得牙要咬碎,“没钱,凑不出来。”

听着干了十来年挺唬人,但乡下人工成本低,算下来能给个五十块就不错了,裴丽也不缺这个钱,姿态悠闲,“慢慢凑也成,先写个欠条,省得赖账。”

裴三爷在一旁指挥裴山,“去拿纸笔写欠条。”

“我算了下,意思下给个一百二十块,你觉得怎么样?”

他转头看向裴永富,征求他的意见。

一百二十块都赶上他们家四个月的净收入了,冬云直接坐地上哭诉起来,“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你就是把我们一家卖了也没这个钱啊。”

裴三爷看她那撒泼的样子,烦得不行,望了眼裴永兴,看他也哭丧着脸,头更疼了,“人家永富给你家白干了十来年,这点钱算什么。”

裴永兴为难,“我们是真没那个钱啊,这一大家子的吃吃喝喝都要钱,刚办完婚礼还借了钱没还呢。”

裴永富在一旁看着,心情格外复杂。

卖惨这套没用,裴丽直接截了胡,“行,就这个价吧。”

“晚个半年一年也没啥。”

她这么一说,裴三爷看看裴永富夫妻俩,对她都言听计从的,也不好说啥了,任冬云嚎哭。

裴山拿来纸笔,把他娘搀了起来,“小月还在楼上呢,你这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