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妻无子,平日里朋友也少,就常常一个人待着。

隋先生不太爱说话,童洛锦几人简单问过失踪孩子的情况,他都十分配合地答了,但是额外的话确实什么都没有说。

许倬云也知道从这位隋先生口中怕是问不到什么了,他谢过隋先生的配合,主动提出了告辞。隋先生对他们的到来与离去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意外与惊讶,他起身将几人送到门口,又缓步回了房间。

许倬云叹了口气:“此人倒是表现得无懈可击。”

童温祺目视着隋先生回去,闻言收回视线,道:“不一定。”

童洛锦道:“你有什么发现?”

童温祺道:“他的腿脚不好。”

从他们进来之后他就发现了,隋先生坐直的时候两条腿是前后错开的,这样的坐姿对于一位极其讲究礼节的书生而言,根本不可能出现,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的腿有问题。而在他起身相送的时候,手掌微微撑了一下桌面,可见他的起身也是不利落的,就在刚才他转身回去的时候,似乎行动看起来没有异常,但是他露出的左右两只鞋底的厚度却不一样,可见他左右腿的落地力度是不一样的。

“一位先生,去了学生的家中,怎么会轻易地坐上孩童的秋千吊椅呢?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童洛锦恍然大悟,“除非是他的腿脚有问题,不便久站,所以会寻个地方休息一下。”

而万老三的院子中没有能坐的地方,唯一能坐人的地方就是那个秋千了。

许倬云道:“那这样瞧来,这位隋先生的嫌疑便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