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国良给对方点了烟,这才给自己点上,甩了甩手,待火柴灭了,这才扔到地上。

深深吸了口烟,沃国良这才说道:“二姐夫,我也不瞒你,摆摊卖点小吃啥的,确实比我之前打散工强。多了不说,这烟,我抽得起。不过话说回来,做吃的是真累人啊!我就跟着我姐忙活了这么几天,我都觉得辛苦。可辛苦就能不干吗?那肯定不行啊!”

“二姐夫,你算过这么一笔账没?你和我二姐带着三小子在那土坷垃里刨土挠食,一年到头下来累死累活的,能挣几个钱?你们五个壮劳力,一年到头下来攒的钱,估计都不如我一个人出去打零工攒的多吧!”

沃国良压低了声音,生怕会打扰了对面屋里的那娘俩。

林大海虽然不管家里的钱,但沃桂兰在家里的事情上并不瞒他,所以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听了沃国良的话,林大海没回答,反倒反问起对方来:“那你说说,你一年能攒多钱?”

“具体的我没算过。但是这次我兑饭店的钱是我妈出的,老太太说了,这里面的八百,至少有六百是我这些年在外面打零工,她替我攒下的。”

沃国良又吸了口烟:“姐夫,我出去打零工也就是这三五年的事,平均算下来,我一年除了我自己留下的零花钱,还能额外攒至少一百块。你想想你们家,五个人这三五年,攒下的钱有五百没?”

没有!

绝对没有!

别说五百了,就连五十,现在家里面都拿不出来。

林大海被问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