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女人嘛,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这般姿色的女子他见多了,光瑶春院里随手一抓就是一把,他犯不着为了她而抛下瑶春院里那些柔媚的女人。
长孙烈有些赌气地将画卷推得远远的,随手拿起杯子喝口热茶,莫名的思绪却硬是缠着他不放。纵使他将画卷推得再远,再怎样想忽略画中佳人,但是那抹绝色的身影却在他心中益发清晰。
“该死!”他要好好冷静一下,他怀疑爷儿是否在画里撒了些什么毒粉,才会让他这么难过。
他要出去透透气,好好冷静一下!
※※※
北京
在成祖之前,北京称为北平,而南京则为京师;成祖之后,改京师为南京,北京为京师。因成祖多驻北京,于是在永乐十五年时便不再南返,明朝政治中心正式移到北京,也就是京师来,而明朝初期的京师南京则在永乐七年时正式消失。
既然北京成为政治中心,相对的,全国所有货源最终都会流通到这儿来;还有,因各国进贡跟随载运而来的物品也比其他地方来得多。
北京是热闹非凡的地方,有太多奇人异事,什么样的事在这儿都变得不再神奇。惟独一样,这儿的人仍旧当成传奇流传着。
传言道,在北京最南边的一处小胡同里,有一间简陋茅屋,里头住着两名文弱女子;其中年轻女子静美素雅,慈悲为怀,另一名妇女则已步入中年。两人终年一身素白衣裳,腰际间系着的翠绿腰带,让她们显得特别。
为何这两名女子会成为传说?
只因她们医术入神,慈悲为怀,没有救不起、医不好的人。
这是人们对她们的评语。
其实这两人是母女,姓衣,母亲全名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淡忘,人们只是称她一声衣华佗。
其女名为衣戚泠,人如其名,一颗善感多愁的心刻意隐藏在冷绝的容貌下。有着柔软心房的她,对任何事物都能发挥爱心,不分男女老幼,不论贫富贵贱。
有着奇幻医术的她们,其实可以住更好的地方,甚至可以住在大宅院中,而不是这般简陋、以土堆砌而成的茅屋。院里除了正中央的房子是她们住睡吃的地方外,其余空地全堆着满满的药材曝晒,围墙旁则排了好些长板凳让患者坐。
今日,病患依旧排了好长一串,衣华佗在里头替人医病,衣戚泠则在一旁抓药和处理琐事。
“刘大娘,身子好点了没?”衣戚泠浅浅一笑!令人安心,借以舒缓伤痛;生病的人最需要的便是这样温柔善良的人给予安慰。
刘大娘拉住衣戚泠的手,轻拍手背。“好多了,衣华佗的医术高明,大娘我在还没来给衣华佗瞧时,不知看了多少大夫,没一个医得好的,还花了我不少冤枉钱;来这儿才看过一回,身子不仅好了许多,还感觉整个精神都来了。”
“大娘,我娘交代说你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今日再拿副药回去熬煮喝了就行,不用再来看了。”
刘大娘一听自个儿身子已好得差不多,只需再喝帖药便成,她高兴得直拉着衣威泠的手。“真的吗?我看了这么多大夫都治不好,才来给衣华佗看过一次便痊愈,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娘是这么交代的。这帖药你拿回去煎了,六碗水煎煮成三碗。”
接过衣戚泠手中的药,刘大娘感激涕零。“谢谢,太感谢衣华佗了!”
刘大娘拿了药,才走没几步便急忙折返。“你看看我,高兴过了头,还没给你药钱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