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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秀彦道:“何止‘大为不悦’?简直暴跳如雷,和我吵翻了天,他非要立即置你于死不可,是我坚持不能拿邵康来殉葬,在对邵康的问题有所处置之前,决不可断然行事,他拗不过我,一气之下,已亲自赶回门里,向我们当家的要裁示去了!”

庄翼道:“皇甫兄,你判断鸥老将会如何因应?”

叹一口气,皇甫秀彦道:“不瞒总提调,我们门主十有八九会依其所请,下令照古前辈的要求去办,也就是说,你已危在旦夕!”

庄翼倒看得开,他淡淡的道:“凡是人,都有个大限,限期早晚,莫非是命,活得长、活得短,也只有看自己的造化了。”

皇甫秀彦愤然道:“为一个严良,为古前辈赌一口气,竟要你遭受如此报复,实在不值,严良是个什么角色,我们清楚得很,仗着有这么一层关系,人死了还在穷搅合,以非作是,胡打滥仗,真令人不平!”

庄翼道:“你有你的立场,皇甫兄,感谢你的相惜相助,仗义执言,但却不要由此伤害到你自己,否则,我就更于心不安了!”

皇甫秀彦欲言又止,好一阵,他才轻声道:“总提调,我是‘一真门’的人,是我们当家的心腹左右,所以,我不能私纵于你。”

庄翼平静的道:“我明白。”

咬咬嘴唇,皇甫秀彦接着道:“可是,如果别人来救你,又在我的力量难以抗拒的情形下,或者,你自己设法脱困生出,那就不是我的过失,我也对得起家门了。”

庄翼笑笑,道:“当然。”

皇甫秀彦霎霎眼:“不过,此中尚须有点技巧。”

庄翼慢吞吞的道:“皇甫兄,你们有几个人在这里?”

回望门外一眼,皇甫秀彦道:“连我一共三个,但那两位如今躺在床上疗伤,根本已派不上用场。”

庄翼悄然问:“此地距‘老龙口’多远?”

皇甫秀彦道:“就在‘老龙口’近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