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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锐嗔目骂喝:“你有这个种,我就能先砍你的头!”

推开钱锐,庄翼堆起满脸笑容:“大家平心静气商议事情,徙逞口舌之快实在没有意义,赵六,你和我这伙计都别激动,有话好说,只要双方皆俱诚心,还怕问题不能解决?”

赵六幸幸的道:“我原是在和你打商议,姓钱的却插进来打他那门子岔?动不动就摆出一付捕快嘴脸,差役派头,娘的,我岂会受他的唬?”

钱锐怒火又升,正想开口,却被庄翼一眼瞪了回去,然后,庄翼对着赵六,笑嘻嘻的道:“辰光不早了,我们就长话短说吧,赵六,我的条作很简单,而且绝对在你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我们自来不做令朋友为难的事……”

听到‘朋友’二字,赵六的表情不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闷着声道:“得了,庄翼,你和姓钱的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软硬兼施,双管齐下,这花招,以为我不明白?如今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能办就办,不能办拉倒,你放马过来吧!”

庄翼微微一笑,语气安详:“赵六,我不是有三个人犯在你那里么?你把三个人交还给我,我拍拍屁股上路,从此你是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当做没有这挡子事发生。”

似是早已料到有此一说,赵六的反应并不意外,他直截了当的问:“我有没有争论的余地?”

庄翼也乾脆的道:“老实说,没有。”

僵窒了片刻,赵六才沉沉的道:“好吧.就这么办。”

拍拍对方肩膀,庄翼道:“用不着这么丧气,赵六,那三名人犯本来便不是你的,我和钱锐,更与你不搭轧!你把我们当摇钱树,算盘从开始就敲错了,所以,你失去原非属于你的这些,根本毫无损失,又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赵六红着那双风火眼,有气无力的道:“你说得倒轻松,却不知如此一来害惨了我,其中后果之严重,实非你能想像,庄翼,黑道捞财,表面上看容易?骨子里的悲苦辛酸.又有多少人能够体悟?”

庄翼道:“此话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