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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眼自己右腕上的小小针眼,针眼上浮现一点紫红,除了有微微灼热的感觉外,并无其他异状;庄翼吸一口气,语声转为平静:“单凭刺了我一针,你以为就能达到目地?”

赵六信心十足的道:“这一针,总提调,可不是寻常的一针,我这根针.叫做‘断脉封喉针’,针本为银质,熬在八种剧毒树草及八种剧毒虫蛇的汁液里计时十三天完成,银针喂饱毒汁,已由白变黑,只要执针破肤见血,两柱香倒人,三柱香便断脉封喉,百试百验,从无侥幸,总提调,你且等着瞧吧!”

不自觉的有些口乾舌燥起来,庄翼一面飞快转动脑筋,边从容如常的道:“你是在危言耸听,赵六,小小的一根针,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赵六七情不动的道:“多少年来,我看过许多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总提调,你并非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似你们这一类人,必须要真正受过教训之后才顿悟事实的可怕,但往往却来不及了!”

庄翼眼角一飘,突兀暴叱:“钱锐掠阵!”

仰头靠在椅背上打呼噜的钱锐,在这一声暴叱过后,依然酣睡如死,鼾声不歇,竟半点反应都没有,这那里还像一个有着武功底子,且警觉性素强的公门捕快?更不似平时的钱锐了。

赵六语带揶揄的道:“你不妨再吆喝两声试试,总提调,你这位手下早已入黑甜之乡,任凭在他耳边响雷,约模也惊他不醒了。”

钱锐沉睡如死,只有一个可能,那我是,他一定中了蒙汗物,否则,断不会有这样的反常情况!”

庄翼盯着赵六,声音僵硬:“你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歪斜的脖子似乎板直了些,赵六双日生辉:“六扇门的人,惯用‘大凉黄’来测毒,这个小秘密,你我都知道,‘大凉黄’不错是一种相当灵验的测毒物,但却要看使用者本身的仔细与否方能发挥它的功效总提调,头一道疙瘩里乾乾净净,我们没有添加任何迷,头一茶水里亦然,不过,在给他们斟第二杯茶的时候,则已暗中渗入迷——除了你的杯子以外;那三个人犯固然不须警觉,因为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好警觉的,而你的伙计钱锐则未免疏忽了,从头到尾,我就不曾见他测试过任何吃喝的东西,可能他太劳累,也或许我们摆出的姿态令他无可置疑,再怎么说,他都不该和他的人犯一样缺乏戒之心。”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而你就完全不同了,总提调,巨灵公子不愧是巨灵公子,你的谨慎与练达堪称一流,我没有在你饮食中动手脚,证明我的判断不错,如果早先被你看出破绽,一切计划势必付诸东流,至少,我想近身暗算你的目地就难以得逞!”

庄翼面无表情的道:“那三名囚犯,也被你一遭迷倒了?”

赵六道:“当然,这样可省很多事,半晕半死的人,总比活蹦乱跳的容易摆布。”

接着他的语尾,“赛二娘”孙银凤从厨房后绕现,她的模样仍和方才相同,唯一有异的,是手上多了一件家伙——黑漆漆的又老粗老粗的一根行者棍。

瞄了浑家一眼,赵六道:“小心庄翼,隔他远点。”

孙银凤咯咯笑道:“时辰差不多啦,他要敢动,血脉里的毒性就流转得更快,不用三柱香,说不定人就断气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