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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仁和笑道:“照说,以应尔清的品级,和老总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可是俗话说得好:不怕官,只怕管,验收人犯是他的职司,他若找麻烦,来个公事公办,楞要对数对人,否则不会签押,老总可也不能与他硬干,却不知另有什么治他的法子?”

庄翼喝一口茶,道:“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应刀子在别人眼里是把两面光的锋口,我看他只能算个杂碎,没什么大不了。”

乾咳一声,钱锐道:“该如姓应的连骆修身那只耳朵也不承认,老总,我们又该怎么办?”

庄翼从容的道:“他不会不承认。”

钱锐脱口道:“同以见得?”

庄翼道:“因为是我说的;我告诉他那是谁的耳记,就是谁的耳记。”

一直没开口的窦黄陂插进来道:“老钱,你也跟了老总这么些年,老总的门道和能耐,就算你不完全清楚,至少亦该知晓个大概,可是听你这几话,足见你对老总的底子还摸得太浅,‘巨灵公子’的行情,只怕你尚懵懂不明哩!”

钱锐不明的道:“笑话,我这随老总身边的辰光,比我吃公粮的日子短不多少,老总的身价底细,我还有不明白的?”

窦黄陂似笑非笑的道:“有关老总的事情,你不明白的只怕不少,我敢说,你就没有我知道得多!“

钱锐尚待争辩,庄翼已有些不耐的道:“好了好了,正事还搁着没办,扯这些闲篇做什,何小癞子抓不回来,我们可不能拖着不走,今天好好歇息一天,入黑上路!”

窦黄陂道:“我和老佟是不是一道?”

庄翼道:“不用,你两个仍照原先讲定的,在这里把伤势养好再说,或着我们转程来接,或着你们自行回家,我会另外通知你们。”

钱锐搓搓手,道:“天气不大好,老总,夜行顾忌太多,我们何不在白昼起解?”

庄翼瞪了钱锐一眼,没好气的道:“晚上行动,较易掩蔽行藏,且可减少曝露机率,难道你不晓得?我们这趟差事,时间上已经有了廷误,不能再磨蹭,早一天到也好早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