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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已是嫌恶至极。

更甚的是,这几句话毕,皇帝也没有接过贤妃的话茬。

贤妃泪如雨下,啜泣着,挪着小碎步迈到皇帝跟前,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哀婉的:“陛下您不信臣妾的话么”

此刻,她杏眼朦胧,泪光中闪烁着心碎与依恋,竟是很真切的,连宋星然在旁瞧着,都以为她对皇帝真心一片。

看来女人的话真真信不得。

这念头落下,他脑海中,清嘉哭泣的模样一闪而过,彼时她也是言之凿凿说爱他,只觉得胸口卷起一阵烦躁。

宋星然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唾弃自己的小心眼,逼迫自己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皇帝身上。

他想,皇帝终究还是对贤妃起了嫌隙。

皇帝虽未挣脱贤妃的手,但他眸中全没了疼惜,只有忖度与烦躁,他在用自己的理智去思量今日种种。

御园中是死一般的沉寂,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触了皇帝霉头。

毕竟,贤妃是谁推的,谁也没看见,单凭她一家之言,如何能作准?

换而言之,大家都是皇帝绿帽的见证者,知道太多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众人皆是又怕,又看戏的心态,静默了良久,才见皇帝敛了冷漠的面具,落了坐。

因为他没有将贤妃的手甩开,贤妃也亦步亦趋,在皇帝身边坐下。

王子尘仍匍匐跪在原地,他方才的戏服是纯白,左臂上的血渍便分外明晰,浓烈的一片红污了半边身子,刀口处狰狞地翻了出来,还在涔涔地渗血。

皇帝目光冷淡,落在王子尘身上,一字一句问:“你方才,唤朕的贤妃,姐姐。”

“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