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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糊犯困的小模样瞧得宋星然心软,既心疼她,又肉疼自己。

当时打算瞒着她时,身上的痛楚都不算什么,如今全然吐露出来后,蓦然变得软弱,痛感自骨缝中蔓延出来——仿佛她在能止痛一般。

扬声将宋谅唤入房内:“取轮椅来,我回房歇息。”

清嘉讶然,满脸不赞同道:“你作什么死呢?明日不必上朝也不必如此呀”

才裹了伤,止了血,一挪腾伤口裂了,遭罪的是谁?

宋谅虽不同意,也不敢反对,只寻了几个壮实的小厮将宋星然挪上了轮椅,清嘉在旁边跟着,却见他被人扛上床时,果不其然扯着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面容惨白,风仪全无。

清嘉虽忖度他自讨苦吃,见他受苦模样也焦心,不得不在旁安慰。

宋星然虚弱笑笑,在空荡荡的大床内侧拍了拍,示意清嘉上来,清嘉无奈,踢了软布的拖鞋,乖乖爬上床,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才躺下呢,他长臂一展,又将她搂了过去,贴在她耳廓低声控诉:“清嘉,疼。”

此刻房内灯火都熄了,四目相对间,宋星然桃花目中的光亮便分外明显,亮得灼人,他气息拂在耳廓,烫极了。

她迷糊的睡意都被吹成了缱绻的暧昧,缠绕彼此呼吸之间,若此刻灯还亮着,宋星然定能瞧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只是他们,一个在孕期,一个受重伤,无论什么动作都显不合时宜。

宋星然眸光闪了一下,缓缓凑近,将她唇含住,极温存地舔咬,大掌贴在她脊沟,将人往怀里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