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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成了家,是该避讳些,否则国公夫人怕要浸在酸水中出不来了。

宋星然交代完,徐徐站起身子,往李炎脸上轻轻一瞥,终究没忍住笑意,唇角与眼眸皆弯了起来,李炎本来便暴躁,抄起面前酒壶便甩了过去:“滚犊子。”

宋星然笑呵呵地接住,好脾性地将酒樽放到谢云嵩跟前,长指在桌上叩了叩,温声:“辛劳些,多开导开导咱们四殿下。”

然后便旋身离开了。

谢云嵩笑着摇摇头。

李炎面色阴沉,薄唇微动,咬牙吐出三个字:“风、骚、鬼。”

宋星然回了“和风院”,还未回房,先问院前的洒扫丫头:“夫人如今在何处?”

“夫人在郡主房里用饭呢。”

宋星然登时松了口气,抖了抖身上略带酒气的袍子。

不知为何,他分明只与老友吃了顿酒,谈的也都是正事,竟有种做贼心虚的负罪感。

他径直往浴房去,自觉将身上酒气都洗刷干净,才放心出来。

但回了房,清嘉还未归,他扫了眼天色,黑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似要下雪了,但再看漏更,似乎才酉时末,又不大晚。

他想了想,还是随她去罢,去了书房翻看文书。

一个时辰都过去,宋星然扬声将宋谅唤了进房,问:“夫人呢?可回了么?”

宋谅摇头。

宋星然啧了声,满脸不悦,将手边文书拂开,唰声站起,蹙眉道:“真是……都几时了,可差人问了不曾?”

宋谅仍摇头。

心道人就在国公府,又有什么可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