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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才反应过来,她不在家这大半日,宋星然出门寻人晦气去了。

她有些头疼,叹了口气,纤纤十指在他心口狠狠一戳:这位爷真不是能受委屈的主儿。

但此刻,清嘉才不想与孙文茵演什么冰释前嫌的戏码,赶紧拽着宋星然,一溜烟儿地离开了孟府。

孙文茵道歉,是希望宋星然能宽宥孙驰晖,未得到宋星然一句准话,便转其道而行之:送礼。

连着几日,日日都送了礼到清嘉府上。

清嘉自都收了,倒也不是贪图孙文茵的东西,只是那日孙文茵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若真给拒了,她心里只怕更加没底。

但也只是如此罢了,清嘉也不会充好人,说些能担保孙驰晖安全无虞的话。

若真如此,便逾越了,宋星然当会不喜。

宋星然自去官署中亮了一回相,整个江南的官几乎都震了一震,更是人人自危起来,只恐他微服私访,掌握了蛛丝马迹,再怕手下的人不长眼,得罪了他。

那些心思活络的,很快便寻上了门,都说要设宴款待他。

宋星然若无目的,才不耐烦与这些小鱼虾米打交道,便以身体不适为由,一一拒了,只有一位,如今徐州的知州,汪柏君。

汪柏君与宋星然是同一科下场的,但宋星然是状元,汪柏君为二甲第三名,汪柏君又是陆相公正儿八经的学生,与宋星然勉强算得同门。

二人虽交情寥寥,但汪柏君不嫌劳顿,坐船赶来扬州。

他在江南滞留也有小半月,不日将回京,看在陆相公的面子上,宋星然只好在临走前赴议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