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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便是一朵怒放的芍药,秾丽、美艳的一幅画面。

他直觉冒犯,不该再看,却无论如何挪不开视线。

清嘉伏在贵妃榻上,单薄的衣裳褪至腰间,不过几片白纱,堆缠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后背光洁,如雪如瓷,身后的听雪执笔,在她身后绘了一朵娇娆的芍药。

纷繁的花体已然绘成,似玛瑙一般的艳色,听雪又蘸了绿色,顺着女子颤颤的蝴蝶骨蜿蜒而下,落入了凹陷的美人沟,又消失在层层叠叠的白纱中。

像极了志怪小说中,爬出来的妖精美人,一身妖冶的画皮,却勾得男人飞蛾扑火。

她这是……

女子羽睫轻颤了下,缓缓坐起来。

那松垮的衣衫更是坠了下去,露出了瘦削的肩,与彤色的肚兜。

清嘉将罩衫撩开,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十分满意:“总算将那碍事的疤痕盖了去。”

宋星然才明白,原这小女子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疤痕,当真是十分在意了。

他掏出怀中的祛疤胶,如今倒不必着急给她了,左右不过三日,便要行婚礼,日后给了她,再亲自……

宋星然很自然地便想歪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却见屋内的小女子如今正是臭美呢。

烛光盈盈,亮色的铜镜将光反打到她的鼻尖,粼粼生辉,十足的俏丽模样,宋星然忽而觉得心情很松快,真是个宝贝人儿。

暗自欣赏自家未婚妻美态时,后巷忽传来几声猫叫,竟是一只黑色野猫在他脚下,龇牙咧嘴地叫着,琥珀色的眼在夜里反着荧光,好似斥责他偷瞧一般。

竟是没完没了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