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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冷眼瞧着,她知道张氏必然心怀不轨,却挑不出毛病,心中气闷,只说:“我累了,夫人请吧。”

张氏吃瘪,表情变了变,终究将骂声憋在心里,假笑道:“大小姐好生歇息。”

她离开后,观潮面带余悸道:“小姐,奴婢替你换衣裳。”

那日遭难,听雪挨了刀伤,被寻回时已奄奄一息,如今还在医馆中养着,如今她房中服侍的,只剩下个十岁的小丫头观潮。

张氏倒是想塞人过来,清嘉怕是陷阱,皆拒了,想观潮怯生生的,虽胆小,但绝生不出坏心思,便也将就着用了。

观潮见新衣裳贵重,小心翼翼地收着。

清嘉觉得胸闷,捂着伤口咳了几声,亲力亲为地倒了杯水,发现早已放凉了,灌入喉管是凉飕飕的,激得打了个冷栗。

观潮年纪小,总有照顾不周之处,更遑论清嘉是病人,在家里住了几日,伤口是不见好的,反倒被折腾得虚乏不少。

清嘉叹了口气:“莫收拾了,随意放在箱笼里便可。”

观潮愣了愣:“这……皱了可怎么好?”

清嘉根本不打算穿,若真有什么好东西,张氏岂有不紧着祝清萍之理?又哪里轮得到自己分一杯羹。

虽猜不出张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不可依她所言。

祝满四十大寿,筹办得颇为隆重,说是宴请了不少官僚,更砸重金点了“薛家班”过府表演。

清嘉原不打算落祝满的面子,但半夜又发起烧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压根不想动弹,只听得见前院热闹喧哗,鼓乐不歇,也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翠寒院外,是一团喜气,喧嚷中,忽有小厮高声来唱:“赵阁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