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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几乎落荒而逃。

但身后那道探究的视线如芒在背,叫她心慌不已。

赵严的眼神,带着侵占的、把玩的、赞赏的意味,仿佛她是玩物,是一个不值钱的花瓶,他看中了,便势在必得。

清嘉心中更是有强烈的预感,随着时间推移,现实的轨迹正逐步与噩梦重合。

心中叫嚣着一个念头:要逃开,绝不能落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

清嘉走后,赵严盯着她背影淡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问:“是哪家的闺秀?”

同为男人,还背负了许多骂名,是京城人口中的浪荡公子,宋星然自然知晓他的言外之意。

这老东西,是见色起意,看中了清嘉。

他耳畔忽然响起那夜清嘉沉沉的叹息。

祝满是个逐利的主儿,当然做得出卖女求荣之事,若赵严知道清嘉是何许人也,稍微展露些兴趣,祝满连夜也将清嘉送去赵府。

如此想来,眸上已覆了一层寒霜:“那是小妹的女师傅。”他顿了顿,又补充:“已许了人家。”

“哦?”赵严低下眼眸,看见宋蔚然胡乱涂抹的画卷,本来是潦草不成形的,墨痕已干,又另外补充了几笔,便是花树盛开,飞鸟齐鸣的景象。

想也知道,是宋星然口中,已许了人家的曼妙女师傅所添。

真是个妙人儿。

他笑了笑,真似个长辈般与宋蔚然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国公府。

只是,当赵严坐入轿中,他饶有兴致地吩咐:“去查一查,国公府近日聘的女师傅,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