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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家的公子,怎得就他在地上?

孟氏漫不经心道:“这是信国公宋星然,这样的男子要不得,咱们也高攀不上,故此为娘将他的画卷扔开了。”

“他怎么个不堪法?”

“信国公生性风流,流连花街柳巷,红粉知己不胜凡举,门当户对的闺秀都不愿嫁他,故此二十五岁大龄仍不曾婚配,据说容城郡主日日烧香拜佛,就想娶个可心媳妇入门呢,奈何……”

孟氏的嫌弃藏匿不住。

宋星然,清嘉是听过的。

多年前老信国公战死,宋星然十五岁袭爵,十七岁便连中三元,入朝为官,如今刚入内阁,前途大好。

清嘉将手中卷轴抓紧,心中激动难抑,这不是理想中消灾挡煞的工具人么?

画卷中的白衣公子执扇轻笑,眉目风流,连长相也颇合她意。

清嘉放下画卷,装作漫不经心地搭腔:“二十有五,是老了些,难怪郡主着急。”

“可不是么,听媒婆说,容城郡主这些年挑选儿媳的标准一降再降,从高门贵女,到小官之女,近来更不拘了,只要是良家子,信国公愿意的,都可入门。”

孟氏摇头:“家花不及野花香,这位大人好似更喜欢柳巷的花魁娘子们。”

清嘉越听越喜,信国公府门第可高,宋星然越是滞销,对自己便越是有利。

但孟氏突然警惕:“问这么多作什么?你莫不是看上他了罢?”

她眉头紧皱,坚决道:“这可不行,这样花心的男子,见一个爱一个,谁嫁了谁倒霉的。”

清嘉倒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