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卿羽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云端之上的极天，了无人烟的孤云峰上，也似如今这般雷声阵阵，杀机四伏。

他渡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经脉受损，神识涣散，独自躺在山巅之上。

云海渺茫，没有人来。

云卿羽望着雾蒙蒙的天，意识渐渐模糊，他想，自己或许是要死了。

空寂之中，一道声音却忽然响起。

“师兄。”

云卿羽双眸蓦然抬起，苍穹之上的残云亦缓缓散开，露出一线天光。

而龙身中，知晚靠在云卿羽身旁，过往的记忆也漫了上来。

“……”

知晚神色恍然，笑道：“要死了啊，这样也好，我这条命，没有师兄的话早就没了吧。”

记忆里，云卿羽救过她许多次。

第一次在大衍宗，面对四大长老的围困，是云卿羽带走了她。

第二次在无疆仙域，天梯降下，又是云卿羽留住她。

第三次……

知晚神色微顿，停了停，喃喃：“第三次，在丹域的时候，那道天雷，也是师兄你帮我挡的吧……”

出神间，金莲缓缓倒塌。

知晚转身抱住云卿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第四次。”

云卿羽却蓦然掀开双眸，眉间恍过一道龙纹与凤羽，他长身如玉，提起知晚的衣领，接过她的话，淡淡道：“在龙境里，我又一次救了你。”

知晚大喜：“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