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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那样做。

梁言念笑道:“我院子里可没有桌椅,你难道想一直在这里站着?”

白路迢其实想说:也不是不可以。

梁言念转身便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他抬眸望着她略有些喜悦的背影,也就没将那话说出口。

梁言念房间。

她的闺房与大多数女子的闺房的陈设差不多,但屋子里没有华丽贵重的摆件、也没有炫技的物品,倒是多了些花草。

白路迢进门后便看见了靠墙而立的高柜上摆着的一盆剑兰,旁边矮些的柜子上是一盆小松盆栽,房门左右两侧皆有一盆金桔小树盆景,门对面那扇窗窗檐上成排悬吊的吊兰。

房中桌上是一个插有绿枝与月季的花瓶,月季花瓣有些颓意,应摆放已有数日。

房间前后皆有窗,光线明亮,屋内通风良好,有的只是淡淡的花草清香,闻着舒服。

进房间后,梁言念将白路迢牵到桌前,扶着他胳膊坐下,然后将桌上的月季挪去靠墙的柜子上。

白路迢视线跟随着她。

梁言念转身过来坐下,取过桌上茶壶与杯,面带笑意斟茶两杯。一杯给白路迢,另一杯给自己。

白路迢从她手中接过茶:“多谢。”

梁言念问他:“二公子往返京都与雁城,路途奔波,可觉劳累?”

白路迢将茶杯端起递于嘴边:“还好。”

他是行军打仗之人,什么苦没吃过。不过是带个人犯回京都这样的差事,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